成都刑事律师浅谈：“孙小果被执行死刑前现场视频首曝光”

    3月30日晚，由全国扫黑办与中央广播电视总台联合摄制的 6 集政论专题片《扫黑除恶——为了国泰民安》在中央电视台播出第五集《督导利剑》。本集专题片披露了 " 孙小果案 " 幕后的故事，起底案件幕后的枉法腐败。" 死刑不死 " 的孙小果逞凶伤人与执行死刑前的现场视频也首度曝光。

“孙小果被执行死刑前现场视频首曝光”这一新闻登上热搜榜，结合新闻和对这个案子的一些了解，本人作为一名律师，一名法律人，不由生出一些感触。

一、法律制裁之下，“恶魔”也会害怕。不得不感叹，孙小果是真能作死，也真够坏，也真够有本事，居然能够逃脱死刑，再次作恶。要不是他太能作死，加上国家对在全国范围内进行扫黑除恶专项斗争的决心之大，力度之狠，孙小果还指不定要逍遥到何时。这也看出了国家对建设一个更好的法治社会环境的迫切期望和诸多努力。

本次专题片所披露出来的关于孙小果案件更多的情况，令人吃惊，也让人觉得不外如此。孙小果在即将被押赴刑场执行死刑前，在戴着手铐签字时，是含着泪的。原来，这么霸道、豪横，毫不悔改，犯下过累累罪行，曾经能量那么大的一个人，在知道自己就要被执行死刑的时候，也会感到害怕而眼含泪水。有人说，这是鳄鱼的眼泪。但我想说，怕死，是任何生灵对生命，最本能的敬畏。或许，有人真的不怕死，但那也只是他的精神认知被暂时的屏蔽或者麻痹，而暂时失去了对生命的敬畏，没有人是一直不怕死的。

刑事案件中，那些被判处重刑罚，尤其是被判处死刑的人，在终审宣判的时候，往往都会崩溃痛哭。即使一些死刑犯在宣判的时候不哭，在押往刑场执行死刑的过程中，也大多都会情绪崩溃，难有例外。被判处重刑的人，无论之前多风光，多蛮横，多凶恶，多么的不可触摸......在面对法律制裁时，所有的光环褪去，也不过是一介普通人，普通人在面对法律制裁的恐惧时所表现的不堪，绝大多数人概莫能外。

二、司法环境的巨大变化会让人们产生强烈的差异感。孙小果案已经了结，本案也牵出了不少政法系统的问题官员。但是，至今，都有一些人觉得，这个案子背后所牵涉的问题可能没有被彻底的查清，可能还有“更大的人物”没被牵扯出来。为何会让一些人产生这样的怀疑呢？是因为他们觉得：能将被判处死刑的人在没做多少年牢就给完好无损的捞出来是需要特别巨大的能量才行；孙小果的母亲和继父以及那些因本案被查处的公务员们都加起来都达不到这样的能量。这种落差感，让许多“敏感”的人无法满意而有所怀疑。

其实，之所以会如此，是由一些人并不了解孙小果当初逃脱死刑时的司法环境和这些人在内心对社会的认知有一些固化所致。

我国对于依法终审被判处死刑的罪犯，还需要进行一次死刑核准，只有核准通过的死刑案件的罪犯才会被执行死刑。这是我国对于生命权的一种审慎态度。但在2006年之前，我国是把死刑核准权下放在各个地方高级人民法院的。但基于当时各个地方对于司法审判存在的差异，地方政府对某些案件存在一定的人为干预，加上地方司法人员整体素质还需提高等诸多问题，造成了一些冤假错案，在社会上造成了不好的影响。经过综合研判考虑，为了更好的保障人权和一贯对生命权的审慎态度，以及为了更好的提现司法公正。中央最终决定将死刑核准权统一收归为最高人民法院行使，直至今日。

孙小果第一次被判处死刑时，是在1998年，当时对于死刑案件的核准权仍然下放在各地方的高级人民法院手中。故，在云南省级层面进行一些运作，不必惊动中央层面，就可能对孙小果案不予核准死刑，改为死缓。此后再一步步的进行幕后操作，孙小果能再次在社会上“复活”也就不那么令人觉得惊诧。但是，由于孙小果案件的时间跨越很大，期间司法环境发生过大的变化，一些人对我国死刑案件司法流程的不熟悉和对政府的不信任，再加上此前云南省政治生态环境的极大恶化等诸多因素，以至于让他们在孙小果案件上产生出前述的一些错觉。

三、不当的人情关系会严重影响政治的廉洁性和司法的公正性。在党的十八大之前，中国的腐败问题已经到了触目惊心，对社会的稳定造成巨大威胁的程度了。中国社会因为受到自古以来长期的传统文化的影响，比较注重人情关系这种私情关系。然而，在政府等行使公权力的地方，过多的牵扯到人情关系，就容易让公权利变了颜色，变了性质。政治环境，是很容易受到自上而下的影响。如果这些是表现在司法系统领域的话，其必然是会造成不利的社会影响，让人们对司法公信力产生巨大的质疑。殊不知当初南京地区一个“该不该不扶”的案件就让南京法官被一些人记挂至今，成了他们心中一根无法被拔除的刺。更别说在网络媒体发达，信息传播迅猛广泛的当下时代，司法不公的问题一旦被爆出，造成的恶劣影响只会更大。

从此次央视播出的《扫黑除恶——为了国泰民安》政论专题片第五集《督导利剑》披露的 “孙小果案 ” 幕后的枉法腐败问题来看，人情请托关系对司法公正的腐蚀之厉害，造成的恶劣影响之严重，都让人难以想象。积极为孙小果案件奔走忙碌的只不过是他那职级不高，权力不大的母亲和继父。但是，他们正是通过参加一些政府官员也加入的聚会，然后相互认识，再依托人情关系等进行请托，就这样一级一级的向更上层的官员靠近和发展。通过人情、权力等关系网和某些官员的政治影响力，以及贿赂手段。硬是完成了一场在旁人看来不可思议，华丽的幕后操盘。最终，云南司法系统被攻克，出现坍塌式腐败，司法公正性被扭曲，孙小果得以逃脱法律制裁，出狱后继续为祸一方。整个法治环境遭到破坏也让更多的人不再相信法律。
司法因为距离人民比较近，与人民的利益关联度高，所以司法公正成了广大人民最为关注的几个热点问题之一，司法领域出现枉法腐败等问题，必然会在社会上造成恶劣的影响，让人民对法律逐渐丧失信心。

好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领导集体发现了司法领域出现的这些问题，并对其进行处理解决，且设计出一系列制约和监督司法公权力行使的制度和举措，如今已卓有成效。在法治方面，一是推动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体系，二是推动法治队伍的专业化、素质化建设，三是对全国的司法系统进行整顿治理。多套组合拳的配合下，中国法治社会环境得到极大改善，司法公信力得到巨大提升，人们对法律有了更多的信任，也带动民众法治意识的提高，对法律服务的需求也变得更广泛。作为一名法律人，对近年来法治环境的改变有一些更清晰的体会。在司法实务中，司法公正体现出案件的办案流程更加合理合法，参与案件当中的各方当事人的合法权益能够被更好的保障，案件的办案效率和质量也得到提高。这些也让我国的法律服务环境变得更好，作为法律人的我们，也就能够更好地为国家法律体系的建设添砖增瓦。

——四川胡云律师事务所 成都律师